写文看心情,看文靠缘分。债多不愁,搞完出坑。外链一律凹三,不要留言问我为什么打不开。
The Half-World - The Best Pessimist

【冬霍冬】The Half-world  【END】

没错,这文有BGM......而且歌名被我偷懒的拿来当文名【不是第一次了orz

写完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这篇文是冬霍冬.....

就当粮食向凑合着吃吧

短以及无聊,这对怎么这么难写QAQ

有同好吗?举起你们的双手【_(:з」∠)_


以下正文———


1.

他的头脑里刮起暴风雪,风呼啸而过,如同西伯利亚的冬日,永不停歇。他被撕碎,清洗,拼凑成新的东西。Soldier,他们这样称呼他。他踏着积雪,毫无目的的漫游,呼吸在面罩之下徘徊,这是他仅能感受到的温暖。他从头脑中的荒原体验到真实,疼痛和指令交织的网捕捉到他,将他拖入白雾氤氲的幻境。

 

Longing,Rusted,Seventeen,Daybreak,Furnace,Nine,Benign,Homecoming,One,Freight Car。齿轮契合运转,钟表嘀嗒。他说,Ready to comply。新的开始,无止境的轮回,以及白色的幻境。

 

他隐藏在黑暗中,静默如死物,他看着那辆车从路上开过,他追上去,迫使车停下,目标从车里爬出来,说帮助我的妻子。他揪住目标的脑袋,目标看到了他的脸,Sergeant Barnes,一个名字,Howard,另一个名字。

 

目标看着他,棕色的眼睛带着探量与怜悯,装载着死寂般的黑暗,铺天盖地,目标说:“如果我们无能为力,就只是把握住我们自己。“这句话如同没调准时间轴的字幕,错误,错误。他的拳头砸在目标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直至目标死亡。

 

他孤身一人,踏着冰雪,胳膊上猩红的五角星是这灰与白组成的天地中唯一的颜色,他从未思考过这一切背后奇异的荒谬。但他感到安全,清洗和命令也无法撼动这里分毫,他奔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直到大腿酸胀,肺里充盈着冰渣,仿佛获得了自由。

 

他喘息。他微笑,也许没有。这里才是真实。

 

2.

 

他第一个记起来的是Steve,当然是他,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小小的个子,脸上有伤,皱着眉的倔强表情从未变过。他在空白的新本子上写下Steve的全名,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一页再也塞不进一个字母。

 

他的心跳加速,手抖的差点握不住笔,他在突如其来的狂喜和令人窒息的痛苦中红了眼睛,他仰起头用掌跟压住眼眶,一只冰冷,一只温热,就像他被生生撕裂的人生。他到底忍住了眼泪,他对自己说,还不到你哭的时候,Winter Soldier,还不到时候。

 

Steve的名字是开头也是关键,牵扯出的细枝末节让他的世界都在震颤,他想起来的事情越来越多,掉下火车前的,还有掉下火车后的。半夜他在嘶吼和痉挛中醒来,把疲惫又湿淋淋的身体拖到墙角,黑暗中,他拿起本子逐条记下。他的呼吸沉重,口干舌燥,带着地狱的硫磺味,也许是火药和灰尘,还有橡胶和消毒水,在他看来它们没有任何区别。

 

他藏起金属手臂假装成普通人,行走在人群中,说罗马尼亚语,买水果,逛便利店,用公共洗衣房。他在生活,而非生存。他用最直观的方式让自己感受鲜活生命的重量,他直面自己的罪孽深重,他咬着牙对抗侵袭他的绝望,他需要被审判,被裁决,然后赎罪。他对自己说,还不到时候,Barnes,还不到时候。

 

灰与白的世界中暴风雪从未停过,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抹黑色,像是一座小屋,他朝着那个方向前进,义无反顾。有人在那里等他,他不确定,但他有了目标。

 

3.

他想起了Howard,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年轻的Howard,笑着问他枪的零件是否需要做改进。头发花白受伤的Howard,眼睛里带着巨大的怜悯,在他的金属手臂之下被碾碎。他靠着墙壁,笔记本握在手上一个字也写不下去,巨大的悲哀即将战胜他的坚守。他发抖,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苏联人的电脑设备里放着一段陈年的监控视频。1991年12月16号。他举着枪,身体僵硬如铁。从他记起Howard开始,他就知道终有一天他将面对另一个Stark,他理应面对复仇,但不是在这种局面下。他接受对自己犯下的一切罪恶的控诉,但他不接受莫须有的罪名,他还有未完成的事。

 

彼时,他扛着狙击枪守护在美国队长身后,从准星中看到Steve对他的掩护敬礼示意,他回以微笑。他和Steve几乎形影不离,帐篷里,酒馆中,指挥营,战场上。他因此经常遇到Howard,精心打理的小胡子,订制的昂贵西装,笑起来习惯向右倾斜的嘴角。

 

他们的战争资金,物资补给,医疗包,武器和装备,统统都打上了Stark的标志。Howard带着他们参观实验室,慷慨的提供他们合心意的武器,Steve挑了盾,他挑了枪,当然。他记得Howard对Steve说自己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看着对方发亮的棕色眼睛,觉得他更像是一个科学家。

 

之后他被安排了一些私活,他不想做,又找不到理由拒绝。如果做这些事能加快战争结束的步伐,带给他们胜利,那么也许是值得的。他完成任务,回到营地,扛着枪,避开Steve,独自一人靠坐在一辆车旁,肩膀上的重量让他感到疲累,脖子上的狗牌在叮当作响。他听到Howard的脚步声,经过又改变方向来到他这里。

 

SergeantBarnes,Howard说,然后递给他一只烟。他接过,了然的看到对方皱巴巴的衬衣和眼下的黑眼圈。Howard总是在为己方争取最大的优势,但战争就是战争,车轮轧过血淋淋的土地,走向未知胜利和失败。Howard将自己放在科学家和商人的帷幕后,却逼迫自己直视炮火的残酷。

 

Howard吐着烟圈,挺直背脊望着星空,说,如果我们无能为力,就只是把握住我们自己。他从不知道Howard将自己看作无能为力之人,但在这场局势浩大的动荡中,他们的确都是渺小之人,贡献自己的力量,企图推动历史进程。

 

Howard回头看着他,眼底是比黑夜更幽暗的深渊,诱惑着他将手伸进去,捞出鬼魅般的金色光芒,仿佛是Howard的内核和灵魂。我们总得为什么而战,Howard说,所有人都是。

 

而今,他接过Steve的盾牌,砸上钢铁侠的盔甲。Tony为自己的父母而战,Steve为自己的立场和老友而战,而他,则为自己的过去和未来而战。

 

4.

他来到了荒原中的木屋前,长途跋涉的疲累不及心中的期待,他把手放在门把上,想着门后的景象。是否有香喷喷的食物和温暖的壁炉,摇椅上放着柔软的毯子,有人在等他。一瞬间他退缩了,无知并不总是坏事。

 

但他来到了这里,似乎只剩下唯一的选择。他推开木门,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空荡荡的屋子将门的吱呀声放大,他因此瑟缩了一下。他走进去,静立在原地,然后他开始笑,肆无忌惮,毫无保留,笑够了,就躺在地上睡了一觉。

 

醒来后他准备离开,外面的暴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地寂静,他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清醒。他迈开步子,突然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他身后推了一把,温柔而坚定,他错愕的回头,什么也没看到。

 

他拢拢衣领,往前走,往前走,不再回头。他明白这片荒原将随着他的梦境结束而不复存在,就像Howard,同属于过去,在记忆中蒙尘。然而祈盼是真的,慰藉也是真的,只是最终结局不如人意,注定错过和离开。

 

他空着一条胳膊,靠在Steve的肩膀上,垂着眼帘,问,你会经常想起Howard吗?

 

Steve说,是的,每当我拿起盾,每当我看见Tony,我都会想起他,还有他的芝士火锅。

 

Steve笑了,他也笑了。笑着笑着,突然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滴在腿上,悲伤的浪潮舔舐他。他问那个属于过去的人,Howard,这次我可以哭了吗?


妈的,Steve你把盾给扔了,这让我如何写霍盾,你果然就不爱霍爹...【冷漠

2016-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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