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看心情,看文靠缘分。债多不愁,搞完出坑。外链一律凹三,不要留言问我为什么打不开。

【萨艾萨】 幸存者盲区 ①

Summary:Sabo在和Ace来了一发之后恢复了记忆,然而他正执行一项卧底任务,Ace显然不可能认出他是谁。

Warning:左右问题没纠结出来,所以双A互攻吧。


以下正文——


“我就说了两句话。”

“其实是三句。”Marco小声地插嘴。

Ace似乎没听见,也可能是不在乎。他声音有些大,毫不在意挺直的鼻梁戳进杯口,半低头似乎打算用音量把手里的空酒杯填满,在平时肯定会引来注视,只不过如今大半个酒吧的人都在做诸如把烟灰缸当礼帽庄重地戴在头上或摸着身边人的屁股色眯眯地揉搓以为是美女的胸等等这些事,相较之下黑发青年的行为简直规矩地跟贵族教条似的。

但口齿清晰证明不了什么,因为Thatch正单膝跪在吧台上,手握一块三分熟牛排依次往Izo、Rakuyo和Haruta的额头上贴,十足的布道者做派。啊,愿神的光辉与诸君同在。声音铿锵有力,更胜过赌徒对幸运女神的虔诚,然后他被三人拉下去暴打了一顿,奄奄一息爬起来时脸上有木屐底的刻印。

Marco发誓,整间屋子里就算有什么东西能媲美神的光辉,也一定是Jozu钻石化的身体,他用这招吸引女人百试不爽,所以找到乐子后早早就离开了酒吧。他时常佩服Jozu透过表象看本质的能力,大个子平日沉默老实,心甘情愿挡在老爹身前当人肉护盾,遇到现在这种必然最后要替兄弟收拾烂摊子、吃力不讨好的事溜得比谁都快。

Marco替自己满上今晚不知道第几杯酒,橙金色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一路带来的烧灼感还不如哀悼两个小时前错失的艳遇来得凶猛,无法喝醉的事实又额外添加了一层悲剧色彩。所有人都错估了能力者对酒精的耐受度,实际上除了少数比较特殊的果实外,大家都得老老实实遵从酒精对神经的支配。Marco是少数中的一个,而Ace以为自己也是。

Vista疯了一样耍花剑,玫瑰花飘得跟落雪一样浪漫,可惜全是大老爷们没人懂得欣赏。Thatch被殴打一顿过后在墙角吐得酣畅淋漓反而清醒了点,回头又黏着吧台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Haruta一声不吭地脱衣服,被旁边人抱着就开始胡闹。看着酒吧里的闹剧和惨状,Marco作为其中为数不多——好吧,可能是唯一一个——完全清醒的人,喝不醉却已经提前感受到宿醉般的头疼。

“我看上去喜欢男人?”Ace把杯子在木质桌面砸得砰砰响,“再提醒我一下她为什么走了?”

因为你不让我和她一起走你这个天才,Marco腹诽,被迫从精神避难所里探出一只触角,心不在焉地敷衍:“可能她突然觉得Blenheim比你更有魅力才故意这么说好顺理成章地换个对象。”

“是你不是我,”Ace纠正,“她一开始想和你上【。】床来着。”一句话干净利落地切断Marco置身事外的打算,他不禁怀疑醉酒点满了Ace的聊天鬼才属性,加持选择性失忆,战力瞬间提升两个档次。

呵,亏你敢说出口,你在其中负责了耍赖和搞砸事情两项,阻止我当场把你打爆的唯一理由是和醉鬼计较有失风度。Marco不无怨念地想。他坚持认为把翻腾的情绪归咎于欲求不满会让事情走向不利于兄弟情义的方向——嘿,只不过三个月没靠岸,他们会在岛上停留三天——于是他挂上大概是这辈子最可掬的笑容,用慈祥老奶奶哄孙子睡觉的语气说:“而你搞砸了,不过我们可以在你醒酒之后再讨论,现在嘛,把这杯喝了。”

Ace乖乖照做,眼神在一阵涣散过后艰难地重聚,Marco失望地咂嘴。他数次看似逼近极限,就差一把推,偏偏在边缘摇摇欲坠怎么都不跨过去,黑发青年把固执完美地延伸至方方面面,对自己投降也不情不愿。

“我和你?哈哈哈哈哈….”一个酒嗝,外加意义不明的笑声,“我和你还有她?”

好吧,Marco听懂了潜台词,一气之下差点捏碎酒杯。


 

偶尔被邀请三人行不值得大惊小怪,年轻那会更疯狂的事他没少做。美丽的姑娘中意Marco,两杯酒下肚交谈片刻对准了眼神一切便顺理成章,搂着美人肩膀准备离开时被Ace拉住了手腕。别走,他说。发什么酒疯?Marco目瞪口呆,打算抽手却被对方抓得更紧。

美人愣了一下,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的几秒钟里不知脑补出了什么爱恨情仇,借着微醺的冲动说原来是一对,正好你们都挺可爱的,要不一起?

“大叔怎么能用可爱形容。”嫌弃脸。

“臭小鬼哪里可爱了!”牙痛的表情。

异口同声的回答让美人的眼神更微妙,继续脑补出双倍的爱恨情仇,Marco揉着眉心简直想当场去世。如果说Ace的反应是醉到数不清手指头的后果,那他的怎么解释,强行被全场拉低了智商?Marco干笑两声,推着美人的肩膀打算无视过去。

“别走,Marco。”他又说了一遍,嘴角下撇,每个音节黏成一团,连Marco的名字都吞了半截。这次Ace倒没拉着他,可至下而上的眼神却把他钉得死死的。

也许是刚上船那会最先对Ace表现出接纳意图和善意的人是Thatch和Marco,最后给出答案让他消除顾虑的人也是Marco,所以黑发青年在两人身边总归是更胡闹一些。Thatch问他听过雏鸟的印随行为没,指着Ace说这就是,Marco本嗤之以鼻,觉得Thatch在拐着弯骂他是鸟妈妈,现在撇开偏见来看还真有几分道理。

——他发展出健全的印随行为也解释得通了。

Ace看上去在哀悼什么,甚至不需要外在的悲伤或异常的沉默去佐证。他喝酒,聊天,大笑,眼神追随进进出出的人,和其他时候没有区别。但人类的哀悼犹如长在石缝里的小草,在往昔卷起的暴风雨中孤立无援地摇摆,纵使他压下怆然,也只是一株强壮点的小草。

Marco被突如其来的结论吓了一跳,具体表现在他极度干涩的喉咙需要顺滑的佳酿抚慰,并用带着歉意的表情对尚在等待的美人摇头,幸好对方并未生气,了然地耸耸肩,走到另一个人身旁。

他把屁股重新塞回椅子里,面前的空杯已经续满,Ace晃晃手中的酒瓶,附送一个调皮的眨眼。这片大海广阔得能让任何人追寻他们想要的自由,又残酷得容不下一个孩子明亮的笑容。Ace太年轻了,哀悼不适合他,但事实是许多人根本活不过找到安放哀悼之物或人的年龄。

Marco不知道哪一个更值得感慨。


 

至于现在,Ace前言不搭后语的行为无论是出于理智的自我放纵还是逻辑的暂时退场,唯一确定的是他整晚都在假装这件事不存在。Marco通过极其巧合的一瞥看到一滩晦暗无害的沼泽,吞下数倍于表面的秘密静静消化,等待一根火柴的摩擦,让酣畅淋漓的爆炸去暴露、摧毁和颠覆。

只不过执行者——Marco清楚——不会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其他人没有拿到入场券,连里面是五光十色的游乐场还是黑白铺呈的葬礼都无从得知,而对Marco来说,一朵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两次。值得庆幸的是,Ace目前需要的一半已经握在手里,另一半用琐碎的闲谈和熟悉的揶揄填满,直到风暴平息,后者正是Marco选择留下的原因。

“关于这个——”Marco谨慎地选择切入点,“公平来说,如果没试过你就不能否认。”

“没试过什么,三人行?”Ace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还是我和你?!不不不不不….”

Marco用一个没精打采的白眼截断Ace偏了一百八十度的瞎想,“我就免了,大叔的人生丰富多彩,不需要额外的点缀。我说的是你,你就没考虑过男人?”

“为什么?”Marco听见Ace脑中用力思考产生齿轮钝重的运转声,“因为我从来不穿上衣?”

“因为靠岸这么多次从没见过你找女人。”Marco说,简直要为自己的耐心鼓掌。

“可我也没找过男人。”Ace更加困惑。

“这就是问题所在。”Marco放下酒杯,玻璃底敲击桌面的声音犹如揭晓答案的击掌。“你从没试过女人但你默认这个选项,换个性别同理,学会公平看待问题,盲区产生于偏见。”

Ace嘴唇分开,似乎马上要被金发男人的循循善诱引导出对方想听的话,后者背脊不自觉地挺直。来吧,让我赢下赌局,作为今晚的补偿。

在第一个音节形成前Ace嘴角撇出弯曲的弧度,响指让魔法消失,期待落空。“嗯哼哼…狡猾的家伙,别以为我会让你作弊赢得赌局。”Ace得意洋洋地说。

啧,见鬼,这下可糟糕了。Marco想。

Ace本来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大家在用他是否有过忄生经验开设赌局。是的,听上去幼稚又无聊,但你不能指望一群朝夕相处的海贼在开宴会找乐子之余还能干出什么充满格调的事来。何况Ace从一开始就是充满话题的人物,格外受到关注,等Marco发现的时候,一大半的船员已经参与其中,发酵成一场大狂欢。

理论上,Moby Dick对船员私下开设赌局有限制,但只要不太过分,睁只眼闭只眼是常规操作。所以当Marco把这件事当作日常事务报告给老爹时,后者竟然充满趣味地说来赌一局吧Marco,如果你赢了,我一个星期不碰酒。就这样,Marco也被拉下了水。

这场赌局的发起人和缘由已无从追溯,然而凭借参与度和赔率的快速上升,仅仅四个月就挤进Moby Dick赌金历史排行榜第三名。题外话,第二名是Marco的真实年龄,据说不死鸟果实会给予长寿的副作用;第一名是谁能喝赢老爹。——当然,五亿的奖金挂在那至今无人领取。

如果不是Ace突然会读心,那Marco的失望一定已经抑制不住表现在了脸上。Ace大笑着用肩膀撞上他,热烘烘地挤过来,堂而皇之闯入他的个人空间。“剧透会毁掉所有惊喜。我知道你押了三万贝利,Thatch押了五万在对家,现在你这边的赔率是16.88。不过,怎么说最大的赢家还是我。”

兼具两方面——结局的公正性和Ace知道后可能会发展出严重的暴力事件——考虑,没人敢把这件事私下透露给他。现在的情形是,当事人似乎早有预谋,至于参与到何种程度则不得而知。但Marco这么多年的一番队队长不是白当的,他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两个字。 

“说来听听?”他装作不经意地随口说道。

事到如今Ace觉得就算Marco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回答得相当干脆:“庄家是Izo,我们五五分。”

“我一开始就认为受虐倾向是促成这场赌局的最大原因。”Marco说,“现在看来,虽然不会被你揍死或者烧死,他们知道真相后也得抓心挠肺郁闷好久。”

“他们开的头,我讨点利息不过分。说到底这件事就和我虽然不爱穿上衣但也不是暴露狂一个性质。”Ace看着他,哼哼了两声,“盲区产生于偏见,你刚才说的。”

“你真的喝醉了吗?”Marco怀疑地打量对方。

“海贼的血管里流淌的是朗姆酒,没有醉酒的说法。”Ace转过身体后仰靠着吧台,愉悦又惬意,笑起来露出虎牙。以旁观者角度说,他的确是个好看的年轻人,一切讨喜的因素都能在他身上看到痕迹。

“希望你把这话去跟酒吧里的其他人讲,看见了吗,一半人已经躺下了。”酒吧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像堵密实的墙,开门声夹在其中几乎听不见。Marco感觉膀胱憋得慌,准备去厕所,刚站起来就听见Ace用无比严肃的声音叫了自己的名字。

“Marco,今晚你说对了一件事。”Ace盯着酒吧大门的方向目不转睛,“我可能真的喜欢男人。”

Marco回头,看见一个金发的高个子青年敏捷地绕过一地障碍物,朝吧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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